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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佳螢(100級學士班)系友經驗談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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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2015年族文系的畢業生謝佳螢,我的經驗有點特別,可能跟很多人不一樣,歡迎大家像聽故事一樣聽我分享

2012年插班進入族文系前,我是個髮型設計師,再更之前我讀過三個大學,最後都休學收場。進入族文系時,我已經超過三十歲了,當時我並沒有想要好好念書,只想在花蓮過一段渡假般的遊學生活,沒想到課程精彩的安排,讓我每天不是在讀書中,就是在田野裡,而且樂在其中。

課程的精彩,很多人分享過,不再贅述。我覺得東華族文系是一個很適合人成長的環境。從小到大,我們在學校學習課本的知識,然後考試、答出正確答案,卻很少人告訴我們一些關於世界上的事,進入族文系後,透過各個老師不同的專業及視角,我們試著從不同的方向去培養自己看事情的角度。

族文系之外,東華是一個非常多元的大學,除了系上課程,我修了很多精彩的通試課程,也修了中文系魏貽君老師的「報導文學」、吳明益老師的「自然書寫」,每一堂課都讓我覺得獲益良多,也因為這些課堂,讓我的視野更加寬廣。

族文系裡,有許多「奇奇怪怪」的老師,有下了課會騎著腳踏車、換上雨鞋跟著學生下田,彎腰學習的教授,有堂堂人類學博士在年近半百重回碩士班研讀心理學,有陪著我們一起參與太陽花學運的資深教授,當晚就和我們一起鋪上報紙睡在路邊。看著這些老師,用自己所學,身體力行、教導、帶領學生,我總是感到佩服、驕傲及感動。

課堂之外,我參與了「小米園」及「FATS」,透過身體勞動,學習跨文化的知識,同時也結交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朋友,大二暑假,我們透過課程組隊參與「農村迴遊」到花蓮春日阿美族部落學習,當中發生了很多又開心、又生氣的事情,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。大三暑假,我到台東拉勞蘭排灣族部落進行實習課程,受到部落族人的愛護及照顧,到現在都和部落保持友誼、聯繫。

應該說,我的人生,在三十歲之前,是用世俗社會價值在生存,雖然適應得也不錯,但總覺得有點格格不入,三十歲之後,因為歷經東華大學及族文系的洗禮,整個人就像被丟進洗衣機洗滌後、重新整燙,變成了一個不太一樣的人,換了一副眼鏡在看世界。

畢業後隔年,我就結婚了,之後又因為先生工作的緣故,我們搬到日本居住至今,現在有一個可愛的五歲兒子,除了家裡、孩子的事情之外,我還有一個飯店的兼職工作,公司除了我之外,全部都是日本人,兒子的學校除了他之外,也全部都是日本人,我又再一次經歷完全不同文化的洗禮,日本對我來說,就是另外一個田野,常常都有文化震撼、常常都在出糗、鬧笑話,也常常都有驚喜發現。

我沒有一天忘記自己是族文人、沒有一天忘記過老師們的教導,「不批判、尊重多元、關懷弱勢」這樣簡單的守則,到哪裡都適用,是族文系教給我的。「觀察、發現、思考」這些步驟每天都在進行,讓我的頭腦常常都很忙、也常常充滿趣味。如果不是族文系的訓練,我應該還是用單一、平板的眼光在看世界吧,應該會對異國生活感到不適應吧,但是現在,比起不適應,異文化觀察中發現的樂趣,更讓我更津津有味(舉個例子:日本人洗個牙都要打麻藥、生孩子卻不打麻藥)

有點慚愧,長篇大論的分享,沒有一點勵志的情節、更沒有關於畢業後工作上的豐功偉業,一點點個人心得及平凡的日常生活分享,希望大家覺得有趣。

很多人問過我:「已經融入日本生活了嗎?」我的答案永遠都是:「當然不可能啊!」,但是我試著自在地做一個外國人,走到哪裡都尊重當地的文化、也尊重自己的文化。我的孩子在家裡都說中文,到學校都說日文,語言轉換不是沒有挫折,但目前為止適應良好,他知道自己和其他孩子不一樣、他能自信的說:「俺は日本人じゃなくて台湾人だよ」(我不是日本人喔,我是台灣人),身為媽媽,我覺得很驕傲。謝謝族文系帶給我這樣美好的體會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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